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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何不可?!”
巫风的头颅昂得更高了,感觉自己的心胸都被这一场胜利给开阔了,他望着凌乱血腥的战场中那一处处被火炮炸出来的漆黑坑洞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“我要再向陈苗采买火药,大量!”
他不是第一次接触火器,但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威力这么强大的火器,并且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如此大规模的使用。
这给他造成了十分强大的视觉冲击,甚至大月氏人已经退走多时,他的心仍然未能平复激动。
宁嵩终于忍不住了,皱眉看向他:“你果真要冒进?可曾想过军需银两......”
巫风打断了他的话道:“此事无需相父担心,我自有计较......哦对了,春寒易伤根本,先生头风之疾未愈,不如便在固霍城休养些时日,等着学生给你送来好消息便是。”
他说完就这么看着宁嵩,脸上笑眯眯的,似是真的在关心宁嵩,然则眼神中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不屑与算计。
宁嵩重新转回了头,眼皮耷下,竟然没有任何辩驳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既如此,也好。”
巫风看着他罕见的不对自己指手画脚训斥,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,忽然话锋一转道:“还有,听说大武春闱将至,有些账我也该找姬景文小儿算算了。”
这次新火器和新炸药的使用以及大获全胜,让他兴奋激动的同时也让他想起了伏牛山中的硫磺矿,那是他用来配置火药的重要作坊,也是他起事挥兵的底气,然而现在,没了。
再从姬景文手中抢回来是不可能的了,但是若不能出了这口恶气,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的。
说罢,他又看向宁嵩,等着这位严厉的相父再来呵斥阻止。
然而,宁嵩这次连眼皮都没抬,只是淡漠地说道:“你自己行事仔细些便是。”
巫风有些意外,却没从宁嵩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来,片刻后笑眯眯地颔首:“学生明白。”
......
今年的春闱是林止陌特地加开的恩科,按大武考制,科举每三年举行乡试和会试,称为正科,遇皇帝亲试之时,可别立名册呈奏,特许附试,称为特奏名,一般皆能得中,也就是俗称的“恩科”。
但林止陌这次加开的恩科与往年有所不同,甚至是彻底改变了恩科的制度。
他要的不只是传统意思上的学子,另外还加开了杂项科的参考,即于某行某业中有专攻之技的人。
锻铁冶造、医术星象、农林种植、账房数算、田舍修缮,甚至是印染酱作,只要是手艺人,都能在这次春闱恩科中获得被朝廷录取为正式编制,一旦录用,最低都能得一个九品之衔。
于是当二月来临之时,草原上的可延部和大月氏打得你死我活之时,京城迎来了一次盛大的热闹场景。
而在市井街坊到处讨论之时,又一则消息震动了京城,震动了天下。
当今圣上,他们的这位明君,继前年册封妃嫔之后,又一次重开后宫,再次纳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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