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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底的照片里,晚晚对着镜头,笑得一脸灿烂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光,和第一次领证时死气沉沉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薄荆舟修长的手指拂过照片里,女人白皙的脸,这一次,他们是因为相爱,奔着未来结的婚。
他将结婚证珍而重之的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,还是他挨着的这边的抽屉,一拉开便能瞧见。
浴室里。
沈晚瓷正舒舒服服的泡着澡,她心情好,还从楼下的花瓶里薅了几支玫瑰花上来泡花瓣浴,温热的水包裹着她走了一天路,有些酸痛的身体,她都忍不住要睡过去了。
好困,但又懒得动,再加上浴缸是恒温的,那就更没有什么理由能催着她动了。
“咔嚓。”
浴室门开了。
沈晚瓷睁开眼睛,扭头往后看了一眼,进来的人是薄荆舟,男人裸着上半身,皮带也摘了,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没入裤腰,将露未露,让人看得眼热。
她侧着上半身,下颌支在浴缸边缘,就这样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:“帮我拿一下浴巾。”
薄荆舟:“晚晚,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。”
他看着她的目光如同淬了火,握着她的手也烫得厉害,声音里都带着潮湿的热意。
沈晚瓷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,一下一下的,但整个人都被水泡得软绵绵的,没什么力气,薄荆舟又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,她这不痛不痒的动作对他而言更像是在撩拨。
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娇软,是被雾气熏的:“你是复婚,算算时间都属于老夫老妻的范畴了,还新婚夜呢,做梦去吧,赶紧给我拿浴巾。”
薄荆舟不想这么快放人走:“这是双人浴缸,要不你往那边挪一点。”
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,沈晚瓷拒绝:“我不喜欢浴缸,太硬了。”
两人闹了一阵,最后还是没能逃开浴室,不是浴缸,是盥洗台。
沈晚瓷:“......”
她累得不行,被薄荆舟抱到床上时,没忍住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,迷迷糊糊的哼道:“走开,困死了。”
她是真的困,话刚说完,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早上闹铃响的时候,沈晚瓷实在爬不起来,索性请了个婚假,他们这一行的好处就是不用和同事做交接,所以临时请假也没什么问题。
薄荆舟见她眯着眼发信息,一句话能错五六个字,删了又打,还是有错,反反复复了好几次。他实在看不下去了,从后面抱着她,顺势接过了沈晚瓷手上的手机:“要发什么,我来。”
沈晚瓷:“......薄荆舟,你是泰迪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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