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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
瓷碗碎裂的声音从秦赫逸住的那间房里传出来。
沈晚瓷扭头看了一眼,也顾不上回答薄荆舟,转身就跑了过去。
刚才医生临走前叮嘱过,如果一直高烧不退,就必须得送去医院。
薄荆舟伸手要拉她,但沈晚瓷跑的太快,等他抬手的时候,人已经不在他能触及的范围了。
薄荆舟的眼神死死的跟着她,几度想把人强行拽回来,再把秦赫逸扔出去,但都被理智克制住了。
看他一副出气比进气多的模样,真要死了,沈晚瓷还不得惦记他一辈子。
薄荆舟冷笑了一声,抬脚跟上去。
房间门没关,秦赫逸还是刚才那副模样靠坐在床上,肩膀下垂,半眯着眼,透着一股懒散劲儿。
饭菜洒了一地,碗也摔碎了,高个子保镖站在床边,满脸怒气的瞪着床上的人,哼哧哼哧喘着粗气。
秦赫逸微微偏头,视线绕过那人小山似的身体,看向房门口的薄荆舟:“我说,你好歹派个温柔点的人来给我喂饭吧,嗓子眼差点都叫他给我戳穿了。”
他张着嘴,模糊不清的道:“啊,不信你看。”
“呵,”薄荆舟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,“那真是可惜了,没直接戳死你。”
“来者是客,你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待客之道?”
“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,你要是觉得受了委屈,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秦赫逸:“薄总最近是不是上火了?说话怨气这么重。”
薄荆舟:“呵......”
何止是重,那一身怒气和怨气几乎都要从身上溢出来了。
他和沈晚瓷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近了一步,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,东西也备好了,今天还特意提早回来......
原本满心欢喜,结果撞上这么个显眼包玩意儿。
之前因为心里有障碍,又误会沈晚瓷还喜欢聂煜城,所以也没觉得有多难忍。
如今好不容易开次荤,食髓知味,哪里还能像以前那般忍耐?
沈晚瓷捂脸,这两个人加起来快六十岁的老男人,吵起架来怎么这么幼稚?
秦赫逸漆黑的眼睛盯着沈晚瓷,透着一股坏劲儿,“晚瓷,我有点不舒服。”
听到他说不舒服,沈晚瓷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,被薄荆舟勾着腰又给捞回来了,冷着脸道:“不准过去。”
沈晚瓷:“??”
薄荆舟横在沈晚瓷腰间的手看似随意,实则占有的意味很浓重。
秦赫逸没给自己辩解。
但他生病是事实,又是感染又是发烧的,还没打麻药就清创,铁打的人受了这一遭,也会显得虚弱不堪。
沈晚瓷瞧着他惨白的面容和唇瓣,不太放心的去掰薄荆舟的手:“我去看看。”
见她这么在意秦赫逸,薄荆舟的胸腔处升起一股蠢蠢欲动的暴戾,“你是想去看他是不是不舒服,还是只是想去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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