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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亲王妃听了宋慈的话,勾了唇笑:“您这是自谦了,贵府小公子能人所不能,以这种年纪敢远离父母家族单枪匹马的去入伍,已是叫人心生佩服。”
宋慈眉睫一动:“竟是连你也知了?”
闵亲王妃点头:“偶然回信王叔父家时听了一嘴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您放心,此等事,我不会往外宣说,事实上,也无人会像您这般与我一道坐著喝茶说话吧。”
这话里,带著自嘲,却不见半点黯然,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。
宋慈道: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王妃说不说也无所谓,他久不在京中人前出现,有心人只要一打听便知。”
闵亲王妃心想也对,毕竟宋家也不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家。
“太夫人很有福气,儿孙个个都极是出色,听说又得一孙,我以茶代酒,恭喜您喜得金孙。”闵亲王妃端起茶杯敬了个礼。
宋慈也端起茶,笑著道:“多谢你了。我这孙儿来得不易,今日也是为了他来寺里还愿祈福,顺便布施。王妃若是不嫌,到时候也吃个喜,沾沾喜气。”
闵亲王妃一愣,很快就笑著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一时无话,偶有山风吹来,倒是有些许静谧。
宋慈好奇的看著闵亲王妃的侧面,心想这人担著这个身份,是怎么过来的,又是怎么做到淡定自若的。
说实话,闵亲王妃可比她看过的许多姑娘要来得淡泊多了,她像是一朵高岭之花,不屑和谁争,大概也是和谁争都不屑,仿佛早已认准了自己的身份,就是当那朵只受人仰望的高岭之花。
“太夫人这般看著我,莫不是我脸上生出花了?”闵亲王妃被瞧得有几分不自在,实在是对方的目光太炙热了,让她想忽视都难。
宋慈脱口而出:“你不是脸上生花,你本身就是一朵高岭之花,老身是看得呆了。”
闵亲王妃脸一热:“???”
这是夸奖吧,可听著怎么有几分被调戏的感觉?是错觉吧?
宫嬷嬷瞥见她脸上的晕红,默默地移开视线:您不是错觉,是真被调戏了。
“太夫人您逗我了,我不过是这芸芸众生的一个蝼蚁罢了,甚至都不能往外爬,一生都要活在别人眼里。”闵亲王妃淡笑,语气里带了一丝的落寞。
“人生在世,世事无常,换个角度看事,总会发现不同的风景,好比这样。”宋慈指了前面的风景,又示意她转身,道:“你看,是不是不同?活在别人眼中无所谓呀,但你可以选择怎么活呀,来这世上一遭,尽力让自己活得自在些,那就够了。”
“其实呀,这世间烦恼很多,却不是烦恼找上你,是你自己选择了烦恼。所以老身有句话赠王妃,除了你自己,没有人能困住你。王妃愿意来这松山寺,不也是知道这个理么?”
闵亲王妃微微一震,坦然叹道:“太夫人可真是睿智之人。”
宋慈故作高傲地道:“王妃过誉了,老身素来深藏功与名,不值一提,哈哈。”
事实上,我只是个毒鸡汤的搬运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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