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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。
临安中学教学楼里,老师们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。
尤其是高二高三的楼层,几乎每间办公室都亮着白炽灯,空气中弥漫着红笔墨水、茶水与疲惫交织的味道。
这个年代机改还未普及,全靠老师一笔一划地人工批改。
批得久了,红笔都要划出火星子来。
这次月考是高二、高三年级同步进行,两个年级的老师交叉出题、交叉改卷。
不过相较于“正常发挥”的高二卷子,高三那边的题目
那是真的下死手了,难度堪比“炼狱副本”。
——堪称出题的老师的炫技之作!
数学组办公室里。
高三年级组这边的几个数学老师优先完成了任务。
端起茶杯,靠在办工作旁开始了闲聊。
“这次试卷这么难,我自己做也就做了125分。”
“你还125?我只写了115,后面压轴题我首接跳了,没时间推。”
“是的咯,这次我们班平均分估计很难看。最高分要是能及格,我都谢天谢地啦!”
“及格可得90嘞,我们班那水平估计都很难。”
“这次估计大家都难看了。”
几个老师里,有带重点班的,也有教普通班的,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,语气里全是“谁都不容易”的惺惺相惜。
——日常商业互吹。
王卫国坐在靠窗的位置,正拿小勺搅着他那杯蜂蜜柚子茶。
眼角余光却早己锁定在办公室另一侧的徐幼音。
她那边,灯光下是一张铺满答题卡的办公桌。
刚才她还靠在椅背上,一边看手机一边咯咯笑,笑得肩膀轻轻抖动。
但现在己经彻底趴了下去,脸朝内,仿佛陷入了昏迷。
——年轻人玩手机秒睡是这样的。
王卫国眨了眨眼,小声嘀咕:“这是加班累到了?”
再看旁边那红通通一片,卷子都改完了,估计人是撑不住了。
实际上呢
小徐老师昨天晚上蹦迪去了,一路蹦到凌晨三点。
今早靠三杯美式撑着上班,现在彻底断电,正以一种“与世隔绝”的姿态趴在桌上熟睡。
王卫国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“嘘寒问暖”的机会,笑眯眯地踱了过去,假装关心地轻咳一声:
“徐老师困了呀?”
徐幼音一动不动,像个安详的标本。
王卫国嘴角一挑,压低声音继续道:“哎呀,也难为你了。”
“你还在考核期吧?我听说这次月考成绩,是要算进评估里的。”
“不过我觉得吧”他顿了顿,换上那种最擅长的“阴阳怪气式专业指导腔”,声音刻意放轻些,好像怕别人听见,又生怕别人听不见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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