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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因为谢伯言想到了吴踅的后续招数,干脆就全程装不知道袖中多了这份拜帖,准备在毫无所觉之下,将这份拜帖带上船,过后他再将“发现”的这份拜帖送下去
吴踅才拿不准主意,主公究竟是在,还是不在。
不过以上,是基于主公信任他的情况。
若主公因此而猜忌他,这船上必会闹出动静,也不会是他下去送还这张拜帖,吴踅也可因此来断定,主公确实就在此时要过船的军中。
谢伯言将话讲到这份上,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在场有不少聪明人,都想明白了。
随边弘眯眼道:“这吴踅倒是意外的精明。”
用这种方法探问主公究竟在不在此,
既隐晦又“客气”,也不算得罪人,若成功了,还可以此挑拨主公与谢世伯的主从关系,算是阳谋了。
江越河恍然大悟:“我就说昨日的宴会为何一再拖延散宴的时间,最后竟是整整开了一夜,原来是吴踅在等谢参军发现袖子里,多出来的拜帖!”
在场众文武面色都不怎么好看时,林知皇这做主公的反而低笑出声。
“主公?”
“这吴踅倒是有趣,这是推测出本王借道的意图,断定本王在这船上了。”
随边弘道:“他猜出来又如何,我们只要咬死不承认,他此时也不敢与我方翻脸,最后还是会让我们过船。”
林知皇摇头,对谢伯言道:“吴踅这拜帖,本王接了。
去,请你那小师弟上来,让本王看看,他一意来拜见,究竟是为何。”
“主公!”
“主公!”
林知皇挑唇道:“无妨,这船上是本王的主场。只要吴踅敢一人上来拜见,本王又有何不敢见的?”
便是在这里与吴踅起战,他们这十艘船上的两万兵马,也不怕他吴踅。
反是吴踅要心惊胆战。
随边弘想了想后颔首:“吴踅此次求见,确实非是来者不善。”
谢伯言抬首又确认了一番林知皇的意思,见她并未改变主意,拱手领命道:“诺,伯言这就去请他只身上船。”
谢伯言将“只身”二字咬字极重,这就是吴踅不想一个人上来,他必不会让吴踅多带一个人上来的意思。
林知皇颔首,摆手让谢伯言下船去接人。
谢伯言走后,林知皇想了想后对花铃道:“让聪庭也过来,见一见这吴踅。”
“诺!”
花铃抱拳领命去传令。
吴踅带闻箐来见林知皇,向符骁赔礼
花铃走后,随边弘与吴煦欲言又止。
林知皇见状含笑道:“有何话不妨直说。”
随边弘提醒道:“当时聪庭逃出盛京时,吴奎派的吴踅带兵追捕的他。
”
吴煦则道:“王夫若也来,只怕两人见面不会平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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