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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觉得刚才心血来潮去找守山先生是找对了。
看热闹不是,上守山先生的人生课,谁不爱上呢?
戚玉寐悠然笑道:“鲁相国,早在九年前师父他老人家就将你逐出师门了,你这声师父,师父可不认。”
随边弘与陈长忠则眸色复杂地看着鲁蕴丹,站在守山先生身后不说话。
鲁蕴丹直起身,凌厉地视线向戚玉寐投射过去。
戚玉寐对鲁蕴丹这眼神不耐烦的很,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,转头对守山先生道:“师父,你看他,想杀玉寐呢。”
守山先生盯着鲁蕴丹道:“sharen者,人恒杀之。”
符骁冷声道:“师父此言有理。”
鲁蕴丹看了眼符骁,然后与守山先生对上视线,硬声道:“但师父,我处在那个位置,如何能不行杀道?”
“杀道非是滥杀之道。”
鲁蕴丹腰背挺直道:“我未乱杀。”
“非是在生死关头,非是在治法之下,非是在大义面前,因一己私欲而斩下的屠刀,皆为滥杀。”
鲁蕴丹眼眸微颤,看向符骁:“聪庭掌权多年,也行过滥杀。”
戚玉寐嗤笑:“鲁相国真是听不懂人话,聪庭的杀,皆在生死关头,皆在治法之下,皆在大义面前,他行的是杀道,可与你这小人行的滥杀之道”
“截然不同。”
话落,戚玉寐便拍了拍自己的嘴:“啊,说错了,你不是小人,是病狗。”
说这话时,戚玉寐还对临牢的姜航幸友好地笑了笑,一副“你之前骂的十分有道理,我很认同,夸你哦”的模样。
见到戚玉寐对他露出的这表情,顿时让姜航幸如吃了屎一般难受。
还不如被戚玉寐骂呢嘶,腿更疼了。
该死!为什么权王不派个人来给他治腿?
姜航幸心里这么想着,面上表情越见狰狞。
而姜航幸的表情如何,在场之人没一个人在意,视线皆落在了守山先生与鲁蕴丹身上。
“我杀的人,还不如聪庭多。”鲁蕴丹这次不理会戚玉寐了,只看着守山先生的眼睛定声道。
守山先生摇头:“聪庭作为掌权者,被他所救的人,比他杀的人多得多。但聪远你不同。”
“你是在为一己私欲滥杀。”
鲁蕴丹抿唇:“我是为了保大济江山,在除意欲窃国的乱臣贼子”
鲁蕴丹的视线从除了守山先生之外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溜过。
守山先生摆首:“你的杀,是为了铲除异己,为了让自己成为可主宰他人的强权。”
鲁蕴丹眸中露出伤色:“师父,你当初在盛京建立守山书院的初衷,不就为了让我们成为大济的良臣,守大济江山吗?我为相,处在这个位置,就不得不这么做!”
守山先生目中也露出伤色:“那是老夫在守山书院被蛮族的铁骑踏破前,心中所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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