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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山先生闻言,犹豫了:“府君大人,老夫这徒儿,表面看似浪荡,实则心思却最为细腻,非是恶人。刚才的无状言语,不过是他怒而未思,脱口而出,还请您勿要为难于他。”
林知皇笑着摆手道:“先生多虑了,本府君带走他,不过是想与随兄解开刚才的误会罢了,万不会对他作何的。”
守山先生闻言,望向坐在他榻前的温南方,见温南方对他点了头,守山先生这才放下心,不再相阻。
林知皇带着一行人,刚走出温南方的五竹院不远,远远就见王题带着他的侍从淮商,急奔而来,想来是听见守山先生到了郡守府的消息了。
王题跑至近前,迎面便见到林知皇身后跟着的管福庆与肖旗两人,这两人中间正夹带着双手被缚随边弘。
王题看到随边弘,就顿时怒火上涌。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,致使王题二话不说,冲上来就给了随边弘一脚。
王题踹完人,自觉解了气,对着林知皇拱了拱手,便又埋头冲入了温南方所居的五竹院,进去探望师父。
随边弘见到王题也是怒,xiong前挂着个被王题踹出的大脚印,还没开口回斥,王题人就跑没影了。
随边弘怒气不得发之下,只得瞪视走在前面的林知皇。
王题这没心没肺的家伙,果然出卖了他们的行踪!早知如此,在郐县再见王题时,就不该听师父的。
在师父招揽王题,王题却不愿和他们走时,他就该强绑人走的。
当初随边弘跟着郐县到离仙郡的车队,想伺机强绑王题走,除了水车,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此。
因为王题知道了他们师徒在此的消息!
此担忧,将人想的太恶,随边弘怕师父心里难受,一直未和总是光风霁月的师父言明,便路上只以水车说事,想将王题强掳带走,一举两得。
奈何,后面他们一直跟在王题所在的车队后面一连多日,却一直没找到机会。
如今他担忧的事,果然还是成真了!
王题当果真是一到离仙郡,就向他新拜的’主公‘,出卖了他们师徒路经于此的消息。
这群人,这群自私自利之人,全是不顾师恩之徒!
目前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。
王题的主公竟然不是他原先认为的温南方,而是他视为傀儡的女郡守。
一个他随边弘并不了解的人。
不了解,则代表着,他对其下一步的行动,难以预料揣度。
这位女郡守,是愚弄了以疑心甚重而闻名的鲁王,且真心的得到师弟聪深投效的人。
这样的人,还是一名女子。
男子尚且难做到此事。她以女子之身,行事未出纰漏走到如今,只会更难。
这些,无一不是在表明,这女郡守,非一般俗类,不容小觑。
师父此次可走,他想走,恐怕难了。
这位女郡守,会如何待他随边弘?
房内,师徒三人
林知皇一行人走后,厢房内只剩下了守山先生和温南方,以及杨熙筒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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