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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千人里就死了三四个,并且这些人本身也有别的病。
到了腊月二十,军营里所有的人都已经种过痘了。病着人还没好,但是天花在这个军营里已经不算个问题。
因为之前控制的还算严格,雄山县和其余两个县都有病人,但是没有扩散出去。
如今得了种痘的法子,下面的地方官们主持,都开始了。
各县自己出钱,从哪出自己想法子。
如今就全国种痘是不可能实现的,需要太多钱和人了。
但是梅太医和苏南丞将种痘的法子写了出来,免费发给城中的医馆。他们是想免费种痘也好,还是收费也罢。总归是将这个公开了。
苏南丞也不急着回京,距离过年就十天了,事儿还没了呢,横竖赶不回去了。
所以只是写信回家,叫丰竹君带着他们回侯府住几日过年去。
送出信是上午,下午时候就收到了京城来的家书。
当然,这是十多天前的了。
丰竹君的信,第一句就是贺喜。
‘瑛娘有孕,已足三月,妾身喜不自胜。’
苏南丞失笑,难怪走的那天沉瑛娘哭成那样,怀孕的人嘛,总是情绪起伏大。
丰竹君又说孩子前几日着凉病了一场,她再三说是自己的不是,没照顾好孩子。
看的苏南丞摇头失笑,丰氏哪都好,就是太过规矩小心,哪有做娘的不疼孩子?
孩子生病了,怪做娘的干什么呢?
不过孩子也好了,苏南丞看完了信,跟着又写了一封回去。
到了除夕的时候,军营里基本上已经不会死人了。
苏南丞跟着费鸠去巡逻,结束后,他们爬到了雄山关一座山上。
这里有不知哪一朝留下的一些残破城墙和烽火台。烽火台已经腐朽倒塌,只有一个底座还在。
风不算大,但是山上的风总是勐烈的。
“可惜今日没有下雪,却是个阴天,看不了太远。”费鸠道。
“看不见,心里也是有的。”苏南丞看着北方。
或者说,他们都在看着北方。
墙根下是有残雪的,景色荒芜,并不美丽。
白日里,月亮挂在天际,浅澹却显眼。
苏南丞从费鸠手里接过酒囊喝了一大口,辛辣的酒比不得京城酒楼里的好喝,却别有一番滋味。
他们两个人面向北方,坐在那残破的烽火台垛子上头。
安静的喝酒,许久不发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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