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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完,她将玉牌抛了出去,玉牌在空中翻了无数个面。宁如鸢仰首,平视,垂眸,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那玉牌,心跳已然加速,内心百转千回。若是,若是落在地上是字符呢?是字符,就意味着神佛也在逼退她,是吗?突然,方丈手一勾,将玉牌给握在了手里:“施主,您知道答案了吗?”宁如鸢怔怔的望着他:“都没落地就被方丈你握在手里了,我怎么知道答案?”方丈笑声如洪钟,转身仰首看了看那尊慈悲笑意的金佛:“哈哈哈哈,答案出来了呀。你将玉牌抛出去的那一刻,心里最害怕最期许的是什么,这就是你的答案啊。施主,神佛自然不能替你做决定,但可以助你剥开迷雾,看见自己的心。”宁如鸢愣在原地,垂眸时惨淡的笑了一声:“大师果然是大师,原来是这样破局的。”她眼梢已经有些泛红起来,又再次抬眼凝神望着那尊金佛:“玉牌抛出去的那一刻,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这么多年来我们朝夕相处的那些画面;玉牌翻转的时候,我就开始在想,万一是字符那面呢;玉牌开始坠落的时候,我在想如果一会儿落在地上是花纹就好了;玉牌握在大师手中的时候,我的确是害怕了。我怕是字符的话,将来我一个人要面对那样孤独的余生,我该怎么办?”方丈将玉牌收在了衣袖里,并未拿出来:“阿弥陀佛。世人常说自己不知答案,其实哪里是不知,是自己不敢面对。施主内心是不舍的,却奈何红尘不允。是去是留在于权衡利弊,是爱或不爱,却从来不受人的控制。施主,老衲已经助您见其心,但老衲不能帮你做决定。”万长安在金佛背后听着,细长的眉眼睁了睁。她对自己是不舍的,是有情的,其实这也就足够了。十年深藏,水滴石穿,她是有所感觉的。他身子有些虚弱的靠在金佛后的桌案,呼吸陡然急促起来。宁如鸢跪在金佛前,抬眼看着佛,两眼虔诚:“神佛在上,信女已见心。可是方丈,我们中间似乎隔着鸿沟。”方丈扶了扶自己的金色袈裟,平声道:“内心的成见,世俗的偏见,皆是山海般的鸿沟,就看施主自己愿不愿意为心搭桥,或是值不值得了。在老衲看来,佛渡众生,富贵者,贫穷者,贤明者,卑鄙者,不过都是一些角度问题罢了。施主多低头问自己,少抬头问苍生。”宁如鸢低着头,撑着身子缓缓从垫子上站了起来:“抛去世俗里的东西,其实也没山海那样可怕。谢过方丈,我已经知道自己的心了。人活一世,是为自己而活的,我不问苍生,不问旁人,就问自己的一切快乐。前半生我为了家族,为了自己的荣耀,选择的人与事都是家族为我选择的。如今我已脱离那个圈子,走过半生,该是为自己而活了。”方丈笑着道:“明白自己要什么就是最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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