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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拐抓着午夫人的头发,使劲往外扯,破口大骂:
“谁要你伺候啊,你伺候那个死鬼吧。”
“不,我要跟着你,你不是想睡我吗?我现在就给你睡,来吧。”
午夫人接近疯了,脑袋都被扯的往后仰了,也不松手。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贱过,竟然要求着一个男人睡自己。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厚脸皮,阿拐估计比她儿子雷志达大不了两三岁,她却要把身体对这男人奉上。
“真是贱货。”
“对,我就是贱货,快来睡我,我定让你舒舒服服的。”
“睡你娘,再不放手,我就弄死你。”
“求求你了,阿拐兄弟,阿拐哥,阿拐爷,带我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
在两人的拉拉扯扯中,又一声巨响,那炸雷好像是劈中了窑顶一般,整个窑洞都震动了,也把两人吓得定在了那里。
可是根本不容他俩有其他的反应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分开,窑顶塌下了一大团泥土,生生把两人砸倒,盖到了地上。
可能阿拐和午夫人前世就是夫妻吧,这一世虽然没有结合过,但死了,俩人却是紧紧的拥抱着,还嘴对着嘴,就像是在亲吻一样。
打二狗的那一根木棍躺在瓦窑里面已经有些年头,变得半腐不腐的。阿拐对着二狗打下去,是打到脑袋了,却没把人打死,脑袋都没打破,木棍外边腐了,就像是包了一层海绵,二狗只是晕了过去。
这一晕就晕到了雨停,晕到了第二天早上,这才悠悠转醒。他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,寻找自己的衣服,却不知道衣服在哪里,也不见阿拐和午夫人的踪影。
晨光照射进瓦窑里,他看到了面前多了一大堆的土,他爬过了土堆,追着光来到瓦窑外面,跌跌撞撞在田野上走。
虽然误了时节,那些田上不种稻谷,但还是零零散散的种了一些短期的作物的。早上也有些人在田里干活,突然就有人大喊:
“哪来的疯子?衣服都不穿啊?”
二狗就像喝醉了酒一样,头晕沉沉的,还痛。吃了那么多个的木薯饼,还没喝过水,这会口干舌燥,见到了人,他也喊:
“阿姐,救救我,有水吗?给口水给我喝。”
“救命啊,良叔,这里来了个疯子,快救救我啊。”
二狗喊救命,离二狗最近的一个女人也喊起了救命。一个男人赤条条的,那玩意一晃一晃朝她走来,她不喊救命才怪呢。
“我不是疯子,给点吃的给我。”
女人跑,二狗也跟着跑,跌倒了又爬起来,他是真的需要人救。
就二狗这个样子,不说自己不是疯子还好,说了所有人都认定他是疯子。田野上的女人一个个捂着脸跑开,那些男人们就拿着锄头扁担围了过来,不由分说,把二狗按倒,痛打了一顿,捆了起来。
有和婆娘一起来干活的男人,扯过一条竹片,对着二狗那里就打,破口大骂:
“你是哪个村的疯子,跑出来调戏妇女,看我不把你的东西打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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