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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一笑,脸上的皱纹在红光下显得格外阴森。“您父亲死前,托我保管一样东西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怀表,和佳信的那枚一模一样,只是表盖上刻着一艘沉船的轮廓。
“他说,如果有一天您发现了真相,就把这个交给您。”
我伸手去接,却在触碰怀表的瞬间,听到隧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——是日松集团的私人武装,他们追上来了。
森田的眼神骤然冰冷,他猛地按下怀表上的某个机关,表盘弹开,里面不是照片,而是一枚微型引爆器。
“对不起,少爷。”他低声说,“但有些船,注定要沉。”
下一秒,整条隧道在震耳欲聋的爆炸中崩塌。
我在爆炸的冲击波中翻滚,碎石和钢筋如雨般砸落。森田的身影瞬间被火焰吞噬,而我在最后一刻扑进了一条侧向排水管,炽热的金属碎片擦过脊背,皮肤瞬间焦灼。
黑暗。
耳鸣。
血腥味堵在喉咙里。
我艰难地爬行,指尖触碰到森田临死前丢下的怀表——它奇迹般地完好无损。表盖弹开的瞬间,一张泛黄的航海图滑落出来,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坐标:**东京湾第7区,沉船坟场。**
而航海图的背面,是一行潦草的字迹:
**“他们不是要掩盖真相,而是要回收货物。”**
货物?铀矿?还是……我和佳信?
远处传来机械犬的电子吠叫,日松集团的猎杀小队正在逼近。我咬紧牙关,拖着伤腿向前爬,直到排水管的尽头——一扇锈蚀的铁栅栏,外面是东京湾漆黑的海水。
没有选择。
我深吸一口气,撞开栅栏,冰冷的海水瞬间灌入肺腔。在意识被黑暗吞没前,我死死攥着那张航海图。
**如果我们是那艘船……**
**那么船上装的,到底是什么?**
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的瞬间,我看到了光。
不是月光,不是探照灯,而是从海底升起的幽蓝色荧光。那些光点像有生命般缠绕上我的伤口,灼烧般的疼痛中,我清晰看见自己血管里流淌着同样的蓝光——和父亲临终前一模一样。
终于醒了?
金属质感的嗓音在头顶响起。我猛地睁眼,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,头顶是无影灯刺眼的白光。试图挣扎时,才发现四肢都被某种生物组织般的蓝色菌丝缠绕着。
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俯下身,防护面罩后露出佳信的眼睛。不,不是佳信——虽然有着同样的蛇瞳,但右眼下方多了一道闪电状的疤。
初次见面,哥哥。他——或者说——用手术刀轻拍我的脸颊,我是第三号实验体,你可以叫我光。
手术刀突然划开我的锁骨,我却没有感到疼痛。翻开的皮肉下,蓝色菌丝正疯狂增殖,包裹着一块微型芯片,上面刻着s.s.1985-γ。
惊喜吗?光用镊子夹起芯片,蓝光在她指尖跃动,爷爷在我们基因里埋的可不是什么毒药,而是会自我复制的纳米机械——这才是真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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