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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墨。”端木珖唤了一声,秦墨便从树上下来。
皇上去皇后屋里的时候,暗卫自然是不跟著的,他作为暗卫首领已经算是离得最近的,却也只敢远远躲在树上,假装自己没有耳朵没有眼睛吧。
好在,这么多年,也习惯了。
“看看这里面是什么。”端木珖递出那个袋子,脑子同时在飞速转著。
楼潇竟然这般大胆。
他在这江南暂住的府邸,也是安南王之前的一个别院,虽然也在城中,但是位置稍微偏一些,只不过是今年新盖成的,从未有人住过,这才献给端木珖落脚。
这别院尚无名字,说是院,其实更像一个大府邸,端木珖住进来后并没有换下所有人,除了厨房等几个重要地方外,他几乎没动。
安南王早晚是他的手下败将,对于手下败将的下人,他认为肯定能收服的了。
可是如今,好像并不是这般。
秦墨静静的打开那个袋子,随即竟是一愣,然后便有些个难言的看著端木珖。
“是什么?”端木珖没有看袋子,只在想著这院子里有多少个楼潇的人。
一次两次,连沙白湉住的这里都闹出不少风波……
这地方,不能再住了。
“皇上,是,是北夏国的……”秦墨便是见多识广,此时却连话也说不清楚。
端木珖皱眉看去,却是北夏国只给太子的玉牌!
“这是,北夏的……”秦墨不解的说道,怎么北夏国只传太子的玉牌,会到了自己家皇上手里?
而且刚刚皇上递给他的态度明显还是很不屑的!
皇上太棒了!什么时候把这个玉牌拿出来的!他日日时时跟著,都不知道呢!
秦墨眼中的佩服很明显。
端木珖却皱紧了眉。
他拿过那玉牌,左右仔细看看,确实是北夏国独一无二只传太子的玉牌,上面有一只雕刻细致的玄武,与当年楼潇手里的那枚小乌龟一模一样,而且玉呈金色,应该没错。
不过,现在那玉牌上的玄武身上却有一道浅浅的裂痕,仿佛只要再轻轻一掰,这玉牌,便会断成两节。
端木珖想起那声轻轻的“哢擦”,嘴角浮起笑意,手上用力,玉牌一分为二。
不管那楼潇是什么意思,如今这北夏传太子的玉牌已经毁了,北夏的国运,也该到头了。
至于楼潇……
端木珖忽然有些期待再见到他了。
本来还想著明日一早找那李大人寻个妥帖的宅子搬进去,可是如今,端木珖却实实在在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。
大岭北夏两国的国君都在,可不是个好地方?
“朕去睡了,你也去休息一下吧。”端木珖将那玉牌随手扔给秦墨,转身进了屋子。
还是要给沙白湉多配几个明面上的侍卫。
秦墨接过玉牌,有些不解,但是听命行事他的习惯的,当下身影一闪,又回到了树上,借著茂密的树叶,微微合眼准备休息一下。
而端木珖,却还是躺在床上,了无睡意。
这个安南王,这个楼潇,这个别院。
这个,江南……
真该好好捋一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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