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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语是在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,才睁开眼睛。
她偏头,身边不再是只有冷冰冰的空气,而是多了一个人。
鹤语微微一动,一直躺在她身边的谢夔就醒了过来。
相比于现在意识还很朦胧的鹤语,谢夔倒是清醒多了。
常年来在军中的作息,让他两个多时辰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。只不过因为考虑到身边的鹤语,他这才没有起身,有些小心而欣喜地守在鹤语身边。
在谢夔看来,哪怕现在鹤语还没有苏醒,就只是脸颊红扑扑的,乖乖地睡在自己身边,也是一件令他感到愉悦的事情。
他就这么躺在鹤语身边,看了两个时辰鹤语睡觉的模样。
一点都没有觉得厌烦,也没有觉得无聊。
“醒了?现在要起来吗?”谢夔压低了声音,低低问。
鹤语刚开口想要说话,但一出声时,她才意识到自己嗓子里干哑得厉害。昨夜的那一场狂风骤雨,让她失声尖叫,几乎将嗓子都喊哑了。
谢夔的动作并不怎么激烈,完全就是遵循医嘱,可是就因为这样,她反而更觉得难受。
她就是在谢夔的小船上的一尾可怜的银鱼,离开了水,只能在船板上无力地翻腾。不论谢夔怎么做,都没有让她回到大海中,总是差那么一点,令人懊恼,在同时却忍不住渴望,渴望着能有一场飓风暴雨,将自己淋湿。
“嗯。”
谢夔翻身下床,倒了一杯温水,重新折返回来,将瓷杯递到了鹤语唇边。
他的另一只手,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鹤语的颈后,托着她的脑袋,一点一点给她喂水。
鹤语喝了水后,忍不住低咳了两声。
像是这样做,她才能确认自己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一点似的。
感受着谢夔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,鹤语有些不自在。
昨夜深入交流,她现在身体每一处都还疲乏着。
尤其是一想到昨晚谢夔逼迫她讲的那些话,现在她清醒过来,再回想起来,只觉得整张脸似乎都烧了起来,变得不受控制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鹤语像是有些嫌弃一般看着谢夔问,在说话同时,她直接伸出手,将谢夔的脸推开了一点。似乎这样做的话,就能让男人的目光不用再继续停留在自己身上。谢夔的目光对于她而言,实在是有些滚烫,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极了。
但是鹤语没想到,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,最后还是便宜了谢夔。
坐在床沿边上的男人像是一只永远不知餍足的兽,在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伸手到自己跟前时,他第一反应不是推开,也不是迎合,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鹤语的那只手,化被动为主动,直接拉到了自己的唇边,落下了亲吻。从手心到手背,最后还咬住了她的指尖。
“不在这里,殿下希望我去哪里?”谢夔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满意,所以他有些用力咬了咬鹤语的指尖,让那葱白的地方出现了一小块的红痕。
鹤语只觉得面前这人的动作轻浮又色情,红着脸就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指。但谢夔紧拽着她,没有给她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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