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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每隔一月就会有类似任务派发下来指定十几位上神检查处理,
天道为防下界之人制造混乱威胁自己的权力,也怕不加管制再生出什么异种来……
比方说百年前出现的百里魔族。
数量极少,但这种另类完全不在天道的掌控之内,在下界几乎要自立为王,真若打到天门了连天道都对他们无可奈何。
修真、魔、妖,
就连人界都不放过,
凡是与重要秘术邪术扯上关系的都要仔细排查,
工作量有多大可想而知。
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快划秃了的笔尖再次沾了沾墨汁,
方要落笔,
宫门被倏地推开。
“尘潇!”
他指尖一顿,
抬眸看去。
一位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,脸侧沾着几点泥巴,
被他那白皙的手背一擦一抹糊了大半张脸,
配上眸中堪称傻气的兴奋,
也仍是难掩其身上的贵气和仙气。
“你又去刨什么了?”
谢惟见怪不怪,语气冷淡透着些无奈。
他跑到谢惟桌前,
“当然是刨到了好东西!”
他神秘地说着,“哐当”一声便将一染着泥土的瓷盆放到他写字的桌上,洁白宣纸顿时被盆底染脏一片。
谢惟捏着毛笔的指尖紧了紧,闭了闭眼压下升起的火气,低低叫了一声——
“江之序。”
对方“啧”了一声,拖着长调道,“要叫衔清——”
“总是叫我本名,多冒昧啊。”
谢惟慢慢放下笔。
江之序意识到不对,直觉他要将自己赶出去,连忙道,“这是我刻意从灵沼那边刨来的,你看你看,长得特别鲜特别绿……”
谢惟看着那栽在盆中土里的藤蔓,皱眉打断道,“扔出去。”
“诶!这么行呢!你知道我费多大工夫刨出来的吗。”江之序惊异道,“你看它灵力多旺啊一看就成天在那灵沼中吃的怪好,放在你殿里对你修为和精神也有益……”
他见那人的双眸微微眯起,从脚底蹿上股寒意,把瓷盆放在他旁边的窗台上,交代了几句便忙不迭跑路了。
谢惟看了眼窗台那小盆藤蔓,绿油油的有七八根,几根扒着盆沿,还有几根紧贴在窗上像是在向外看。
他眸光一沉。
这东西……有灵性。
若非灵精之类,则是长期靠灵力滋养要成形的妖物。
江之序那个傻子,什么都刨。
他没再管,打算抽时间把那东西找个远点的地方扔掉,将最上面那张被染脏的宣纸叠起来随意放至桌旁。
一根藤条变细,蜿蜒至桌边,自认为悄无声息地将折纸卷走,然后另一根一起将其微微打开,如此静置了半晌,好像在读字。
“看什么,你能看懂?”
谢惟仍是批阅着那些任务,目不斜视,淡淡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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