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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钱?我看着像大头鱼吗?”许老爷子拔高了嗓子,原本附近也想问价的人一听这话,赶紧散了。
菊花摆台周围竟出现了小块儿空地。
“诶,叔别走,您说,您说多钱,看您二老和这小小姐都是体面人,这侍花乃雅事,这价嘛……”
“一钱!”
“您这砍的也太狠了。”小伙子咧嘴。
“你就说卖不卖吧?”
等人点了头,许老爷子叫铃铛“铃铛,选一盆花苞多的。”
“刚外人在我没说你,怎的花银钱买花了,多贵啊!”祭祀的日子,许老太太不好生气。
“难得遇见,摆咱家窗台上,咱也风雅风雅,养不好我就找个一块儿钓鱼的老哥转手。”
“你呀你,刚有点儿银子手就松了!”看老头子喜欢,许老太太也就没多说什么。
菊花拿回去,放在了屋檐下的窗台上,郑梦拾看见还起了心思,琢磨着弄个菊花茶,结果一打听,人家花圃管事说了。
“诶呀郑掌柜啊,这菊花乃四大君子,得专门侍弄啊,这价可就贵了。”
郑梦拾一问价,果然,岳父那花没买亏。
“我用来制茶,不是赏看的,可有品相不好的?”
“那现在也不行了,这菊花清目明肝,作为茶饮早有美誉,读书的文人老爷们都喜欢喝,今年一季的次品菊花,都早早被各府订下了。”
没喝过的喝不起,喝过的人家自己准备,郑梦拾只得歇了卖菊花茶的心思。
茶舍这边儿新饮子安排的不顺利,食居这边儿,许老太太可是得了利器。
家里那两只羊。
家里两只羊比较勤劳,下崽子不久奶水足,每天下奶有差不多三四斤。
喝不完这天气就坏了,家里人每天“吨吨吨”喝的都上火了。
许外婆磨了糯米粉,和煮熟的羊奶混着,蒸好后切成颤颤巍巍的小方块儿。
“梦拾,小心着点儿。”许老爷子扶着梯子抬头。
上面郑梦拾正拨弄新宅子院子里拿棵桂花树。
从开花,这棵满院子飘香的桂花树就被许外婆盯上了,每日打扫树下的青石板,就为了掉下来的桂花少着尘。
收集好的桂花攒着,晒干,用麻纱包好,做成香香的小花袋,放在床头和衣箱里。
今儿终于是安排家中二位壮丁上树,朝还长着的桂花下手了。
新鲜的黄芽小桂花落下来,被许老太太仔细洗净,放到锅里炒干,成为一捻就碎的脆脆桂花。
羊奶糯米小方块儿滚干糯米粉,再撒上桂花碎,摆在了食居的柜台上。
剩下的桂花许老太太留着,等米酒酿的差不多了,还能做成桂花米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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