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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郎君,这桌上有我家老客邹管事,所以你放心,这价我绝对是明着来的,给的实诚。”
“阿正大哥,我既然来阚村买炭,自然是有朋友介绍的,对炭的品质信得过。”郑梦拾先点头肯定。
“我刚才也看过,不知道这第二等和第三等,价钱如何说?”
“郑郎君,这二等和三等差价不大,分别是三十七文一斤和四十文一斤,差别就在四十文的炭更木整些。”
听阿正这样说,比郑梦拾料想到贵一些,可能还是占了快要过冬的原因,他在心中合计,今年冬天看情况不算过冷,自家备炭大约需要六百斤到八百斤左右,那就是二三十两银子。
这也是家里能接受的上限了,要是还不行,就柴炭混着来,确保这季冬天一家人暖暖乎乎的度过。
“阿正大哥,不知道这价格可否在让些?我家可是要要大几百斤呢。”
“郑郎君,我是实打实的给了您底价,敢来村子里买炭的,都是大主顾,我说价就是按您要大几百斤的价格说的,过段日子冷了,这炭要是散挑上街,能卖上五十文一斤呢。”
“邹管事也在,您也是熟客介绍的,这炭价是一村子商量着来的,我绝对不糊弄您!绝对到时候运过去只多不少!”阿正说的为难,一脸的坚决,就差指天画地的发誓了。
郑梦拾听着,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拿茶杯点桌子,一边在心里计算。
每冬的取暖都是家里的大开销,今年更是如此,初略算算,支出可以加到三十两了,这笔银子出了,回去得提醒娘,食记里再出冬天的热乎吃食时,得把这加进成本账里。
郑梦拾在思考,阿正他们也不说话,这毕竟是几百斤的生意,不小的一笔银子呢,要容人家想想。
一桌子能炭谈生意的,王锤阵混里边儿,想挠脑袋,又不好挠,这做买卖的人可真沉得住气,这会儿功夫,他那马早就吃了又拉了。
“村长,阿正大哥,我订下来,三十两,三十两银子,往八百斤上算,斤两和品质给个保证。”郑梦拾最后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撂。
“好说,好说,郑郎君既然信我,我一准儿的保质保量!”阿正闻言大喜,都不拱手了,上去要捧郑梦拾的手。
可真说的上是三清老爷,财神眷顾,这没了单生意还又补上单生意,不枉家里婆里婆娘连年徒步去城庙里上香。
这一单子买卖,除了人力,除了每年村里合力补木头的银钱,再有和官府通融交的炭贡,于山取木,于山燃炭要交的山泽税,剩下的纯营收也够家中置办年货,婆娘回娘家探亲,小儿在村学的束修就又充裕起来。
“郑郎君放心,既是亲自来我阚村做的买卖,就是我阚村的贵客,我这个村长亲自盯着,绝对不会缺斤少两,要是敢,我第一个削他。”
村长和阿正一白脸一黑脸跟郑梦拾保证下来,气氛确实融洽很多。
“来,那咱签契?”阿正迫不及待站起身,想要让这单生意落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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