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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你有心上人,他向你求亲你要喜欢就应下,我会为你做主。”
“希望你能得到幸福。”
她懒洋洋地起身,施施然走向外院,瑛娘扶着王妃手臂,突然听她悠然说了句,“这牢底也不是非坐穿不可,我且看情形。”
“总会有出路。”
她们过去时,屋里的光线叫人不舒服。
满屋子的烛台,都置着蜜烛与虫白蜡,却只点了一半,说看不清吧,能看到人模糊的容貌,不会认错。
说看得清,却又只到认人的地步,若想在这光线下做工看书,是不成的。
宴客为什么不多点些烛火?
推门而入,眼睛渐渐适应光线,又觉得屋内一股甜腥气。
高级香料悠长清雅的香气,和着浓厚的酒气,还有股叫人恶心的丝丝腥甜。
几个不认得面孔的女子,穿着轻薄的纱衣,里面竟是不着小衣,像是醉酒似的侧伏在客人脚下的台阶上。
——这屋里造着宴客台,要走上两级方可入座。
那宴客台的台阶用的金砖,一两金一块砖,御用的贡品。
台阶边上为了醒目,使金箔包了边,还做成了卷草纹样。
那些女子就靠在这冰冷的台阶上,面色微红,娇喘吁吁。
这场面别说端庄的女子,就连她这样的丫头都觉得不雅,有种受辱的感觉。
王妃扶着她手臂的手收紧了手指,面上维持着平静,向着来客做个万福,“给叔叔请安,叔叔一向可好?”
那人竟不起身,端坐台上,“你父亲一向可好?”
“家父身子骨十分康健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与恭王可谓佳偶天成,我就知道你是个极贵的命。跟着恭王,你父亲封侯指日可待。”
听了几句嘱咐,王妃垂眸告退。
自从进了这屋里,瑛娘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手捏住,一直紧张地深深低着头。
听到王妃说了声,“若无他事,侄女先告退。”
瑛娘心中一松,不由抬头,转身扶着王妃向门外走。
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,一直没说话的恭王突然出声,“搀扶王妃的那丫头,叫什么来着。”
主子有话,下人必要回答,瑛娘尽管不乐意,也只能压着性子小声道,“奴婢瑛娘。”
“留下来伺候,换别的丫头服侍王妃。”
这是下令,毫无商量余地。
王妃愣在当地,想反驳,一时找不到合适理由。
瑛娘不是她的陪嫁丫头,只得说,“王爷屋里丫头不够使?非用我的人?”
李慎从台阶上走了两步,走到王妃跟前,一脸阴鸷,“和够不够有关系吗?这府里一切都是我的。”
“你也是我的。”他勾起一边唇,冷笑一下,眼中映着一点烛光,俊秀的面容堪比恶魔。
他身上带着那股让人不悦的甜腥。
离近,闻着他从薄唇里喷出的气息叫人发抖。
总觉得他雪白的齿上挂着鲜红肉丝,像头刚吃过人的野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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