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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居啊……
两人同住了大半个月,贺烈身体素质极强,右手上的伤很快结痂拆线了,只是左肩伤到了骨头,还得多养养。
他这模样一时半会儿参与不了任务了,杨局心疼他,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。
“你师父也结束云游回庆乌山了,你回去一趟看看他老人家吧。”
贺烈自伤好后从庆乌山下来就没回去过,算算也快大半年了,正好他还有事要请教玄云道祖。
他对楼月西说:“你体内的阴气我师父也许能解决,你也和我去。”
自两人同住一室后,贺烈注意到很多细节。楼月西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,晚上几乎不出门,就算是两人散步也大多在八九点钟就回了屋。
贺烈身上还残留着庆乌山上的痕迹,他睡得格外早,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直到有次他半夜醒来,发现周围一丝光线也没有,他才发现楼月西入睡之前会将客厅、卧室所有的窗帘拉好,甚至连卫生间里的也是。
窗户密闭,连一丝风也无。
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密闭的黑盒子,无端恐怖。
“贺队……抱歉。”
楼月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贺烈回身,就见楼月西轻轻地掀开窗帘的一角,纯澈的月光如水般倾泻,照亮他的脸。
白得发青。
宛若尸体。
“今天十五。”
卦
农历六月十五,
月圆。
楼月西声音有些低落。
涛之起也,随月盛衰。实际上,随着月的阴晴圆缺改变的,
还有阴阳之气。
月圆之夜,
无疑是阴气最盛的时候。
楼月西将窗帘拉得大开,
转过身背对贺烈:“贺队,有时候我觉得,我已经不是人了。”
“我像个怪物。”
他伸出手指,肢体末端最容易出现异化,果然,附着的皮肤血肉已经呈现半透明状,背着月光,
能隐约看见其中的指骨。
月光绰绰,
他的身影更显单薄寂寥。
“说什么傻话。”
贺烈伸手将窗帘拉上,
把楼月西拽回床:“鬼是见不了太阳,
哪有鬼见不了月亮的?”
他胳膊一伸,
把楼月西用被子裹住,只露出个脑袋来。
“快睡。”
黑暗容易滋生困意,贺烈很快又陷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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