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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宴强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,试图找回场子。
他硬着头皮,指着地上碎裂的玉镯,义正言辞道:“顾总,您来得正好。”
“事情是这样的,我们怀疑顾晚偷窃店内的商品,就是这个玉镯。”
“苏柔可以作证,我们正在处理”
苏柔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,但还是连忙点头附和:“是是的顾总,我亲眼看到的。”
“她她手腕上原来没有的,突然就多了这个,和店里丢的一款很像”
“而且而且她卡都被停了,根本买不起”
我爸听着这漏洞百出的指控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微微侧头,温和地问我:“哦?偷东西?丫头,你说呢?”
我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惨白的苏柔,指着地上碎裂的玉镯。
“你说我偷窃?”我的声音平静:“苏柔,既然你指控我偷窃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那么我请问,证据呢?你什么时候看见的?你所谓的店里丢失的同款编号是多少?”
我每问一句,苏柔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她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答不上来,只能无助地看向陆沉宴。
陆沉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。
他刚刚才发现,那碎在地上的玉镯就是我母亲的遗物,根本不是什么店里的东西。
但在这种情况下,他骑虎难下,只能咬牙硬撑,试图转移话题:“顾晚,就算这是你的旧物,你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偷了别的。”
“而且你刚才还想动手打人,行为如此恶劣,我作为上司”
“上司?”我轻笑一声,打断了他可笑的说辞。
我没有再看他,而是转头看向爸爸,语气带着一丝委屈:“爸,您都听到了?”
“他们不仅污蔑我在您开的店里偷东西,而且还摔碎了妈妈留给我的镯子,您旗下的总监还要当着您的面开除您的女儿呢。”
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那群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店员和店长,声音微微扬起:“可是,他们好像都不认识我。”
“爸,您说,这可怎么办呢?”
这一声爸,这一句您开的店,狠狠敲碎了陆沉宴和苏柔最后一丝侥幸。
陆沉宴双腿一软,差点没站稳,脸上血色尽失。
苏柔更是直接吓傻了,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,浑身发抖。
店长和那几个刚才鄙夷我的店员,此刻面如死灰,抖如筛糠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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