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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臻颃说得简单,但跑断腿的却是萧时他们这样的打工仔。萧时有点头疼,无奈的失笑:“老板,我只是个会计,随便说说就创办新公司,您恐怕也太看得起我了。”“不不不,你可是律师,谁说你是会计的。”一个口称“会计”,一个死活强调是“律师”,现在这幅模样正好和当初两人初见时调换了过来。柳臻颃晃动着小腿,表情愉悦的很:“当然,如果你觉得缺人手的话,我可以去劳务市场帮你挑一个,你好好培养培养?”不用说,萧时都知道柳臻颃所谓的挑人是怎么挑。当然是按生辰八字来挑。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,只觉得自己真是上辈子造了孽,才摊上这样一个肯放权却同时不管事的老板,叹了口气:“行,您去挑吧,我现在就安排人去走开子公司的流程,合同虽说可以等人,但事情还是抓紧点才是。”“好,都听你的安排。”还是别听他的安排了,他现在就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傀儡经理。心中有着无奈的怨气,萧时起了幼稚的报复心理,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断了。听着手机里略带愤愤的忙音,柳臻颃满脸的迷茫: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然后没几秒,她的手机就再度响起了短信提示音,低头一看,正是萧时发过来的。【鉴于最近需要筹办子公司,您近半年内可调动的资金全部减半。】这是……零花钱减半的节奏?顿时,她的小脸耷拉下来,眼角眉梢都是可怜巴巴的神色,就好像是这世界都欺负了她一般。廖青青凑过来时,正好看见她这幅模样,笑起来打趣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“没什么,我就是好委屈啊,我都不懂我做了什么,就莫名其妙被扣了零花钱。”廖青青还以为是什么大事,小手一挥:“那还不简单,需要多少钱朝我开口,多的我拿不出来,但百八十万我还是有的。”“不用了。”柳臻颃摇摇头,一直朝别人伸手也不是个事,所以她便开始琢磨自己的存款,看自己是不是已经穷到准备重操旧业了。而廖青青又突然想到什么,满眸兴奋的挤到她身边坐下:“要不你下午跟我一起去玩吧,我攒了个局,大家闲着无聊凑到一起玩玩麻将,玩的不大,就当是赚个零花钱,怎么样?”她觉得,凭借着柳臻颃的本事,肯定能够在麻将局上大杀四方。柳臻颃是见识过麻将的,琢磨了下,好像的确是个发财的路子,又口中念念有词的掐指给自己算了一卦。大安卦,位主南方,临朱雀,谋事主三,六,九。她转眸又看向廖青青,询问:“会所的位置在哪儿?”廖青青报了地点,她便又掐指算了算方位后,笑得愈发的愉悦:“东南角,位置还算不错,那我去,今天我肯定是赢的。”虽说赢得不多,但麻雀再小也是肉。就这样,两个人就算是说定了。廖青青连衣服也不挑了,身后跟着导购,拿着她挑好的衣服前去付账,但谁曾想迎面就瞧见霍菲跟着几个富太太一起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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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一坐在窗边,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。16年了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。让开,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。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,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。抬起头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