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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云家摆宴,虽然给沈婉递了请帖,但是沈婉并没有去,只是让小义将包好的砚台给送了过去。云家今日格外的热闹,从主子到下人,这脸上的笑和得意都藏不住。原本各种看不上云洛川的亲戚,见到他便夸了起来。什么文曲星下凡啊!才貌双全啊!才华横溢啊!全捡好听的话夸。小义被云家的小厮领到了云洛川面前。“云公子这是我家夫人送您的贺礼?”小义双手托着砚台道。“你家夫人和子安没来吗?”云洛川在他身后没有看见人,便皱着眉问。小义如实回道:“我家夫人今日身子不适,不能亲自前来,这才派了小的来送贺礼。”“是吗?”云洛川接过了砚台。“是的。”小义道,“贺礼小的已经送到了,便先回去了。”说完,他冲云洛川揖了揖手。见他点了点头,便转身跟着小厮出去了。云洛川能感受到自己手上拿着的是砚台,他回了自己的院子,走进书房,拆开了包着的花纸。是一块上等的端砚,上都雕刻着精致的兰草,散发着淡淡的墨香。这个礼物,云洛川很是喜欢,把放在书桌上的砚台移走,把这新的砚台摆在了书桌上。他本想研磨,用这新砚台的墨写一首诗,可来了人叫他去前边儿,说谁谁谁又来了。于是他便又回到了前边儿待客,快要开宴的时候,云老夫人见沈婉母子没有来,也没有多问。宴席结束才从云洛川口中听说,她今日身子不适故而没来,但是却让人送了一块极好的端砚给他。云长风听后道:“这林大师制的端砚,少说也要好几百两银子呢!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本就不容易,怎么还送这么贵的礼呢!”几百两银子对他们云家来说虽然不算什么?但是对于沈婉这个带着儿子的寡妇来说,还是听破费的。吴氏道:“她或许是怕这礼送轻了,被咱们家给看轻了。不过,还好她今天身子不适没有来,若是来了,引得人说东说西的也不好。”虽说这沈氏与洛川是没有什么的,但是到底是传出过那么难听的流言蜚语。若是她来了,被宾客们瞧见了,也是会说些闲话的。闻言,云洛川皱了皱眉,他娘这话让他听着有点儿不太舒服。吴氏又接着道:“其实她也不必打肿脸充胖子的,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家什么情况,她礼送轻了咱们也是一样待她的。”虽然这沈氏也可能是有些银子的,但是她现在在这江州城什么都没有,又做不来生意,还要养儿子,这不是坐吃山空吗?那银子自然是得省着点儿花的。云老夫人点着头道:“是这个理儿,改明我与她说说,咱们两家来往,若是送礼,不必挑贵重的送,这心意到了就成。”云洛川在心里摇了摇头,沈婉从不会打肿脸充胖子,她有的是银子。就连他们云家都没有她富有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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