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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塌了,将军死了,士兵发现的时候都吓得六神无主。
知府被将领们拖着,拽着,如死狗一般拉进了房内,看着那具十分不体面的尸体。
没人以为这是那个舞姬做的。
“一个舞女,手无缚鸡之力,将军难道能死在妇人手中?笑话!”小将指着知府的鼻子,“定是你内藏奸心,派刺客害我将军!无耻小人!安敢战场上见真招?!”
知府只能摇头,他汗水涔涔,脸上只有惊慌恐惧,他勉强辩白:“我与将军无冤无仇,我王与大辽皇帝有兄弟之盟!我怎么敢——”
小将冷哼一声:“或是你心比天高,想趁此机会一鸣惊人呢?”
知府还想再辩,小将却说:“将他的嘴堵上,押下去!大门关上派人把守,将那刺客搜出来!”
知府绝望的被塞住嘴,如猪狗一般被拖了下去。
屋子里没外人了,亲兵小声问小将:“我观将军形状,恐怕确是那舞女所为。”
小将:“我如何不知?但,难道你要叫我告知全军,将军于床榻上,死于一小女子之手吗?”
所以这个锅,只能让知府去背。
亲兵和小将乃是远房兄弟,一同入的军营,感情甚笃,亲兵对将军也没什么敬爱,这样一个蠢人也能当将军全靠出身,爹能打仗,儿子未必能打,一个窝出来的小鸟都未必个个矫健,更何况这还只是鸟儿子:“真是个蠢人,远赴他乡,不知收拢人心,恩威并施,死在女人手里,倒也不冤枉。”
小将:“行了,看在他爹的份上。”
亲兵撇撇嘴:“倘若将那女子搜出来,你该如何?”
既然不能承认是一个舞女杀的将军,那也就不好对其下杀手。
小将笑道:“这有什么?既然是将军心爱之人,便送下去与将军做个伴吧,将军在下面,也有人伺候。”
“要是搜不出来呢?”
小将:“那便算她命不该绝,想来上苍有好生之德,只盼她别死太早,浪费了上苍这一片仁爱之心。”
亲信笑了笑:“既然将军已死。”
小将肃穆道:“我等自然要为将军报仇,扫除奸佞!”
士兵们守住了大宅的所有出口,将领们在宅内搜人,凡是整齐男子都当刺客抓住,或是当场格杀,女子被关在一间屋内,由士兵把守。
知府因其身份,倒是没被关到柴房地窖里去,仍在他自己的房间里,只是不能出去走动。
一连几日,知府便溺都只能在屋子里。
当真是绿柳杀了将军?
知府也不确定了,他知道绿柳,那是舞姬里个子最高,面容最姣好的女子,如南女一般秀美,如北女一样高挑,兼具南北之长,又有几分胡人模样,但她是舞姬中最温顺的,也是出身最不好的。
她的母亲是胡女,他遇到她的时候,胡女已经青春不再,她衣食无着,只能靠皮肉维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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