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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尝到了无力又难过的滋味。沈锦书看着他眼中流露中的脆弱和受伤,眨了眨眼,赶紧说,“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!我知道,能被你喜欢我应该感到荣幸,我不应该践踏你的一片真心,可是大哥,我不践踏你,你母亲就会来践踏我啊是不是?”沈锦书从他身边经过,“我先走了,你别送了,以后没事儿的话咱们还是少见面吧,就这样,走了——”赵桓禹心口愈发堵塞闷疼了。他执拗盯着沈锦书的背影。他不甘心。凭什么天底下那么多人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他不行?不就是一点困难么,他能克服的。轻易气馁放弃,他还是赵桓禹么?赵桓禹深深吸了一口气,跟上沈锦书的脚步,平静地说,“我送你出去,怕你不认识路。”沈锦书惊讶地看了一眼他。被人这么不给面子拒绝,他居然还面不改色要送她出门?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府门口,沈锦书突然想起一件事。她都往前走了两步,又回头看着赵桓禹。赵桓禹正用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沈锦书的背影,忽然见沈锦书去而复返,他眼前一亮。是不是说了那么多伤他的话,不忍心了,想来哄他两句?他满心期待,结果沈锦书说,“世子爷我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一下,我想自己救我爹爹,能不能请你袖手旁观别插手此事?”赵桓禹刚亮起来的眼睛,又一次黯淡下去。他幽怨盯着沈锦书,“不会吧?你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了?”沈锦书微笑望着他,“不是,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去朝堂上跟人吵架,你若是为了我们家的事把你自己弄得像个笑话,我们家所有人都会心怀愧疚。所以,你让我自己试试吧,也许我能想办法击败东宁侯府以及那些大臣们,我能救回我爹。”赵桓禹叹了一口气,“可沈大人如今在流放地受苦,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。”沈锦书点头,“我知道,我会尽快想办法,如果十天之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救他老人家,我再求救外援。”她跟赵桓禹挥手,“走了。”沈家的马车就停在王府不远处,沈锦书走到那边,坐上马车就回了沈家。沈锦书刚走,皇帝和太子就从门里走出来了。赵桓禹以为皇伯父和太子哥哥要安慰他,他强打起精神想说自己没事,结果话刚到嘴边,就听到皇伯父说——“自己造的孽,就得自己扛。”“......”赵桓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帝,“不是,我以为您是来安慰我的,结果您是来落井下石的?
田一坐在窗边,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。16年了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。让开,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。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,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。抬起头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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